第2章嬌容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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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對兩個人都不是什麽難事，畢竟她們自幼被培養的方向就是如何伺候好皇後娘娘，常璐和秋娘都是個中翹楚。
然而前世，就是在這場本應萬無一失的比試中，常璐節節敗退直至毀容，秋娘獲勝從此一路高歌。
一炷香的時間很快就到了，常璐和秋娘拿出了各自的作品。
按照比試規則，脂粉要塗到調制者的臉上觀察效果。
看著已經走到她身前準備拿起膏脂的小舞，常璐眼中閃過一分寒芒。
“煙姨，小舞從小學習打理妝容，而秋娘妹妹那邊的小青卻對此道不太擅長，這樣對秋娘姐姐太不公平了。”
站在蕭如煙身邊的殷虹忽然出聲，讓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她。
面對這樣的矚目，殷虹得意極了，她鄙夷地看了常璐一眼：“常璐妹妹，你的小心思也太多了，這不是欺負秋娘仁厚麽？”
常璐微微一笑，不但沒有生氣反而順著殷虹的話說：
“殷虹姐姐說的對極了，是我考慮不周。那不如這樣，就煩請煙姨多寬限一炷香的時間做準備，由我們自己來給自己上妝，這樣也好考察我與秋娘姐姐的打扮能力。”
說著，常璐還瞥了秋娘一眼，果然看到她眼底對殷虹的不滿。
想來也是，就算殷虹和秋娘關系多好，秋娘也不可能把這樣齷齪的事情全部告訴殷虹。
蕭如煙見常璐信心滿滿，略微沈吟一下便同意了。
一炷香過後，拿來自己平日的化妝工具的常璐和秋娘便當眾對著銅鏡開始了上妝。
起初潔面的時候，兩人無論是速度還是效果都是勢均力敵的。
但是秋娘餘光看到常璐速度比她還要快一些，心中一緊，直接拿起剛剛制作的脂粉快速地在臉上塗抹。
眼看著秋娘的妝容幾近完成，常璐卻剛剛打開脂粉盒子，所有人都認為秋娘即將獲得勝利。
然而。
只聽空中劃過一道閃電，在所有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，大雨傾盆而下！
場上驟然傳來兩聲尖叫！
常璐看到剛剛打開的脂粉盒子在被雨打濕後冒起白煙，趕忙驚叫著把盒子扔的遠遠的。
而另一邊的秋娘，雖然極力遮擋自己的臉，卻還是淋著了雨！
撕心裂肺的慘叫聲讓在場的女孩子們都捂住耳朵，驚悚地看著秋娘的臉上突然冒出熱氣，一點一點，在雨水中整張臉都沸騰起來一般。
“秋娘，秋娘，怎麽了！”
殷虹迅速跑過來，著急地將秋娘扶起。
秋娘已經疼得暈厥了過去，臉上起了一串一串的水泡，皮肉幾乎都分離了開來，面目全非來形容都有過之而無不及。
這讓殷虹也嚇了一跳，險些再將秋娘扔到地上。
“這究竟是怎麽回事，常璐，你說！”所有人都躲回屋子後，蕭如煙狀似生氣地質問常璐，只是眼中卻毫無波動。
常璐抿一抿嘴唇，什麽也沒有說，只是站在那裏挺直脊梁，一動也不動。
當然不是她做的，只是某些人自作自受罷了。
“煙姨，還用問嗎？您看看秋娘的臉！”抱著秋娘，殷虹狠狠地剜了一眼常璐。
蕭如煙一個眼色，立即有人將兩個人剛剛的脂粉盒子都遞了上來。
看著還在冒著煙的盒子，蕭如煙只是輕輕一嗅，就皺起眉來，“這是生石灰！”遇水即沸騰！秋娘的臉，算是徹底毀了。
“常璐，就算這場比試很重要，你也不該這般蛇蠍心腸！秋娘也是同你一起長大的姐妹啊。煙姨，我們梨花坊怎麽能讓這種人繼續待下去，更不能讓她進宮去伺候皇後娘娘啊！”
殷虹迫不及待地將臟水一股腦潑到常璐頭上，誓要讓她在梨花坊再無立足之地。
“閉嘴！我不需要你來替我做決定。”蕭如煙輕輕一瞥，殷虹立即將頭深深地低下去，臉上卻盡是怒氣。
“常璐，你是不是在其中動了什麽手腳？”
面對蕭如煙的問詢，常璐眼中微光閃爍，一言不發。
蕭如煙眼光何其毒辣，常璐又是她看著長大的，怎麽會看不出其中貓膩。
在註意到常璐的目光不自覺地瞥向小舞的時候，蕭如煙一聲厲喝：“把小舞帶過來！”
小舞被點了名字，嚇得腿都軟了，卻還是被兩個女侍壓了上來，“撲通”一聲就跪在了地上。
“說。”蕭如煙不怒自威。
“煙姨，我是被逼的，我是被逼的！要不是常璐姐姐威脅我，我不會做這樣傷天害理的事情的。”
看著淚流滿面的小舞，殷虹更加氣焰囂張，恨不得一口把常璐吃了。
不出所料的背叛與責難，讓常璐差點笑出聲來。
秋娘說的沒錯，小舞果然不是個聰明的。
“我若說不是，你們信嗎？按道理來說，小舞在我身邊這麽多年，卻這麽幹脆利落地將我出賣，煙姨不覺得蹊蹺嗎？”
隨著常璐開口，場面也逐漸安靜下來，所有人看向小舞的目光都充滿了懷疑。
小舞更加慌亂，著急解釋：“我，我，我只是看不慣常姐姐這麽害人，所以才說出真相的！”
殷虹力挺小舞，說話不依不饒：“常璐，凡是說話都要有個證據，小舞是你的心腹都這樣說了，那十有八九就是真的……”
“生石灰，姐妹們都不可能踏出梨花坊一步，所以誰那裏才有生石灰呢？”常璐打斷了殷虹的話，慢悠悠地說著。
蕭如煙只是一想，就吩咐：“坊裏只有照看花草的於老頭那裏會有石灰粉，快把他帶來，看看他的石灰粉有沒有被動過。”
地上跪著的小舞渾身一顫，不敢直視常璐的眼睛。
很快，於老頭就被找了過來。
“老朽參見坊主。”
“勉勵，最近是否有人去你那裏要過石灰粉？”
於老頭來時已經聽說了發生的事情，小心謹慎地打量了常璐一遍，又去看了看躺在床上的秋娘，皺起了眉頭，但在看到秋娘脖頸上帶著的黑色石頭時，猛地叫了起來：“就是她！”
蕭如煙皺眉，殷虹瞪大了眼睛，小舞更是嚇得直接趴在地上。
於老頭卻不管這些，他指著秋娘說：“就是秋娘，雖然面目看不太清楚，但老朽依然認得她脖子上這塊石頭。當日她帶著面紗來找老朽，但脖子上卻沒有遮擋。她打暈了老朽，拿走了許多石灰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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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前世，就是在這場本應萬無一失的比試中，常璐節節敗退直至毀容，秋娘獲勝從此一路高歌。
一炷香的時間很快就到了，常璐和秋娘拿出了各自的作品。
按照比試規則，脂粉要塗到調制者的臉上觀察效果。
看著已經走到她身前準備拿起膏脂的小舞，常璐眼中閃過一分寒芒。
“煙姨，小舞從小學習打理妝容，而秋娘妹妹那邊的小青卻對此道不太擅長，這樣對秋娘姐姐太不公平了。”
站在蕭如煙身邊的殷虹忽然出聲，讓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她。
面對這樣的矚目，殷虹得意極了，她鄙夷地看了常璐一眼：“常璐妹妹，你的小心思也太多了，這不是欺負秋娘仁厚麽？”
常璐微微一笑，不但沒有生氣反而順著殷虹的話說：
“殷虹姐姐說的對極了，是我考慮不周。那不如這樣，就煩請煙姨多寬限一炷香的時間做準備，由我們自己來給自己上妝，這樣也好考察我與秋娘姐姐的打扮能力。”
說著，常璐還瞥了秋娘一眼，果然看到她眼底對殷虹的不滿。
想來也是，就算殷虹和秋娘關系多好，秋娘也不可能把這樣齷齪的事情全部告訴殷虹。
蕭如煙見常璐信心滿滿，略微沈吟一下便同意了。
一炷香過後，拿來自己平日的化妝工具的常璐和秋娘便當眾對著銅鏡開始了上妝。
起初潔面的時候，兩人無論是速度還是效果都是勢均力敵的。
但是秋娘餘光看到常璐速度比她還要快一些，心中一緊，直接拿起剛剛制作的脂粉快速地在臉上塗抹。
眼看著秋娘的妝容幾近完成，常璐卻剛剛打開脂粉盒子，所有人都認為秋娘即將獲得勝利。
然而。
只聽空中劃過一道閃電，在所有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，大雨傾盆而下！
場上驟然傳來兩聲尖叫！
常璐看到剛剛打開的脂粉盒子在被雨打濕後冒起白煙，趕忙驚叫著把盒子扔的遠遠的。
而另一邊的秋娘，雖然極力遮擋自己的臉，卻還是淋著了雨！
撕心裂肺的慘叫聲讓在場的女孩子們都捂住耳朵，驚悚地看著秋娘的臉上突然冒出熱氣，一點一點，在雨水中整張臉都沸騰起來一般。
“秋娘，秋娘，怎麽了！”
殷虹迅速跑過來，著急地將秋娘扶起。
秋娘已經疼得暈厥了過去，臉上起了一串一串的水泡，皮肉幾乎都分離了開來，面目全非來形容都有過之而無不及。
這讓殷虹也嚇了一跳，險些再將秋娘扔到地上。
“這究竟是怎麽回事，常璐，你說！”所有人都躲回屋子後，蕭如煙狀似生氣地質問常璐，只是眼中卻毫無波動。
常璐抿一抿嘴唇，什麽也沒有說，只是站在那裏挺直脊梁，一動也不動。
當然不是她做的，只是某些人自作自受罷了。
“煙姨，還用問嗎？您看看秋娘的臉！”抱著秋娘，殷虹狠狠地剜了一眼常璐。
蕭如煙一個眼色，立即有人將兩個人剛剛的脂粉盒子都遞了上來。
看著還在冒著煙的盒子，蕭如煙只是輕輕一嗅，就皺起眉來，“這是生石灰！”遇水即沸騰！秋娘的臉，算是徹底毀了。
“常璐，就算這場比試很重要，你也不該這般蛇蠍心腸！秋娘也是同你一起長大的姐妹啊。煙姨，我們梨花坊怎麽能讓這種人繼續待下去，更不能讓她進宮去伺候皇後娘娘啊！”
殷虹迫不及待地將臟水一股腦潑到常璐頭上，誓要讓她在梨花坊再無立足之地。
“閉嘴！我不需要你來替我做決定。”蕭如煙輕輕一瞥，殷虹立即將頭深深地低下去，臉上卻盡是怒氣。
“常璐，你是不是在其中動了什麽手腳？”
面對蕭如煙的問詢，常璐眼中微光閃爍，一言不發。
蕭如煙眼光何其毒辣，常璐又是她看著長大的，怎麽會看不出其中貓膩。
在註意到常璐的目光不自覺地瞥向小舞的時候，蕭如煙一聲厲喝：“把小舞帶過來！”
小舞被點了名字，嚇得腿都軟了，卻還是被兩個女侍壓了上來，“撲通”一聲就跪在了地上。
“說。”蕭如煙不怒自威。
“煙姨，我是被逼的，我是被逼的！要不是常璐姐姐威脅我，我不會做這樣傷天害理的事情的。”
看著淚流滿面的小舞，殷虹更加氣焰囂張，恨不得一口把常璐吃了。
不出所料的背叛與責難，讓常璐差點笑出聲來。
秋娘說的沒錯，小舞果然不是個聰明的。
“我若說不是，你們信嗎？按道理來說，小舞在我身邊這麽多年，卻這麽幹脆利落地將我出賣，煙姨不覺得蹊蹺嗎？”
隨著常璐開口，場面也逐漸安靜下來，所有人看向小舞的目光都充滿了懷疑。
小舞更加慌亂，著急解釋：“我，我，我只是看不慣常姐姐這麽害人，所以才說出真相的！”
殷虹力挺小舞，說話不依不饒：“常璐，凡是說話都要有個證據，小舞是你的心腹都這樣說了，那十有八九就是真的……”
“生石灰，姐妹們都不可能踏出梨花坊一步，所以誰那裏才有生石灰呢？”常璐打斷了殷虹的話，慢悠悠地說著。
蕭如煙只是一想，就吩咐：“坊裏只有照看花草的於老頭那裏會有石灰粉，快把他帶來，看看他的石灰粉有沒有被動過。”
地上跪著的小舞渾身一顫，不敢直視常璐的眼睛。
很快，於老頭就被找了過來。
“老朽參見坊主。”
“勉勵，最近是否有人去你那裏要過石灰粉？”
於老頭來時已經聽說了發生的事情，小心謹慎地打量了常璐一遍，又去看了看躺在床上的秋娘，皺起了眉頭，但在看到秋娘脖頸上帶著的黑色石頭時，猛地叫了起來：“就是她！”
蕭如煙皺眉，殷虹瞪大了眼睛，小舞更是嚇得直接趴在地上。
於老頭卻不管這些，他指著秋娘說：“就是秋娘，雖然面目看不太清楚，但老朽依然認得她脖子上這塊石頭。當日她帶著面紗來找老朽，但脖子上卻沒有遮擋。她打暈了老朽，拿走了許多石灰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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